当我在印度的道场时,没有人告诉我要做什么。因为没人在做事,所以我就做了。我打扫庭院,帮植物浇水,打扫屋子,清洗阶梯。把两、三个水槽中满满的碗盘洗干净。因为每个人都追师父去了。或是坐得像个佛似地。我工作,是因为没人工作!像这样的两个大水槽—他们为大众做了大水槽—像这样的两个水槽。堆满了,满到…堆高起来。堆满了碗盘。他们吃完就丢进水槽,然后大家都去追师父了。[…]
如果别人一天可以打扫四十间房间—整间都打扫,我意思说包括更换床单、擦亮浴室和清洗厕所,让一切就像新的一样…不是像我们在家里那样偶尔打扫一下,然后一星期再大扫除一次。不是那样的。饭店必须要完美,尤其是一流的饭店。四星或五星级的,就必须那样做。所以,不能说人手不够。我又没期待他们每天打扫二十间房间,当然没有。但是每天两、三间,那每间房间就会保持得干干净净。同修不管什么时候来,都会有房间可住。
我说:「像这样,他们来住,他们会生病的。你们会想住这样有味道的房间吗?」你们的房间有味道吗?告诉我实话。(没有。)有任何味道吗?(没有。)有霉味吗?没有吧?你们怎么都不说话?你们在保护他们。我要他们打扫,但还没有时间去检查。不过我想他们做得很好。(好多了。)是吗?(好很多了。)好很多了?(是的。)只是比较好而已?噢,你看过之前的样子,对吗?(是。)什么时候?(也许…)一个月前吗?(两个月前。)所以那时很糟糕吧?你住进来时,必须自己打扫吗?(不,不用。只是觉得有霉味。有味道。)是,我知道。(是潮湿的关系。)是,是,是。
因为没有在天气晴朗时,把门窗打开之类的。我们什么都有。甚至有空调,所以如果你打开空调—轮流把空调打开,这里开两、三个房间,那里开两、三个房间,必要时就开—味道就不会太糟了。或打开所有的窗户,好好打扫,就不会这样了。或更换床单等等。所以现在你们知道了。所以上星期我回来这里时。检查了一下—噢,我只看一间就知道其他房间是怎样了。两间,我看过两间房间。我就晓得了。连我的办公室也是,也有很难闻的味道。闻起来像是很多年没人打扫了。是啊,真不可思议。
所以我告诉你们,不要说你们没时间打坐。如果有时间,你们也不会做什么事。打坐不怎么好。还会睡成那样。事实上,因为你们在外面工作,回到家会更珍惜自己的时间,甚至打坐得更好。你会更加珍惜,更渴望打坐。有很多时间的人,他们什么都不做。连打坐也坐不好。所以他们等级才依然很低。甚至属于低等的肯定,还谈不上低等级呢。
这里有位长住,我不是在他们背后讲他们。我说:「你说『不够人手』是什么意思?你要我在这里留多少人?」你确定只有六个人吗?至少八个人。我意思是,我们这里已经有八个人或十个人。我说:「你要我在这个旅馆再增加多少人?」我们可以用的房间只有二十几间。十个人已经占去了十间,因为没有人在这里,所以他们就占用了房间。所以如果我叫更多人来这里,那整个旅馆,整个小中心满满的清洁人员、割草者和采橄榄者。就再也没有房间给同修了。那这个小中心又有什么用?就失去我们的目的,对吗?我们必须把房间打扫干净,清空给同修来这里享用。
我告诉他们,当年我在印度的时候,在当所谓的徒弟的时候,每天打扫庭院、打坐大殿和通往大殿的阶梯。当时我打扫得很高兴,觉得很荣幸。因为我想着的是,我在为圣人们打扫阶梯。当时我是那样想的。我一边哼着歌,一边打扫。怎么会有人抱怨不够时间打扫,不够人手打扫呢?如果再加更多人手在这里,那你们要住哪里?只有工作人员住在这里?我买一间旅馆就为了给工作人员住!还没提到爱家的工作人员,那里也有六个人,对吗?(是。)
所以有多少人已经住在这里了?至少有十四个人。我们只有二十间房间可以使用。又有六间给你们住去了。真是多谢你们了。但仍然有气味。不,这不能解决问题。不,不能。所以我告诉你们,不要以为,好,你当长住了,就没事情可以做。你是有事情要做的。却所有事情都是我在做。每个人都只是来说:「噢,师父,我爱您。」如此而已。然后我就得包办所有事情。只是爱我就好了。我不确定你们是否真的爱我!我对他们说:「因为如果你们爱我,就该做会让我高兴的事。我却没看到你们做了什么让我高兴的事。除了你们必须做的,或我要你们做的事。其余的,你们都不做。」
当我在印度的道场时,没有人告诉我要做什么。因为没人在做事,所以我就做了。我打扫庭院,帮植物浇水,打扫屋子,清洗阶梯。把两、三个水槽中满满的碗盘洗干净。因为每个人都追师父去了。或是坐得像个佛似地。我工作,是因为没人工作!像这样的两个大水槽—他们为大众做了大水槽—像这样的两个水槽。堆满了,满到…堆高起来。堆满了碗盘。他们吃完就丢进水槽,然后大家都去追师父了。所以,做完办公室的事,帮忙回答信件之后,我会去厨房把那些迭得很高的碗盘洗好。而且感到很高兴,有机会为大众服务。感觉非常非常舒服。
不过印度徒弟不一样,我告诉你们。当我在印度的时候,当然,我跟你们都一样。有时会从一个地方旅行到另一个地方,住在其他徒弟的家。噢,那个人好高兴,好高兴。他说:「哇,有机会透过侍奉您来侍奉师父,真好。请进。请原谅我们寒舍简陋,不过一切都供您随便使用。告诉我,您想要住在哪里。全部都是您的。」他们煮饭给我吃,他们打扫屋子,还要洗我的衣服,擦我的鞋。噢,天啊。好高兴有机会能透过洗徒弟的鞋子来侍奉师父。是!他们很神圣,我告诉你们。我那时也有同样的感觉。
在其中某个道场,师父有一个秘书。而她很…她是德国人,抱歉。我只讲了德国男人,不知道德国女人如何。很…不过她很爱师父。噢,她非常…噢,她占有欲很强。不过我感到,因为她侍奉师父,如果我侍奉她的…因为她…你们知道的,认为师父是她的,没有人可以侍奉师父。有时我觉得师父讲话很多时,声音好像沙哑了一样。因为他去外面讲经,回来又跟我们讲话。所以我去厨房做点柠檬汁,加点糖,端给他喝。他很喜欢,她却说:「不要再给他柠檬汁了。」我说:「为什么?」「你不知道他要什么!」我说:「他很喜欢。都喝光了。」比方说这样。占有心非常、非常强。也许我应该先得到她的许可,但我没想到。我说:「他也是我的师父呀。」「为何只有你可以侍奉他,别人就不行?」不过我不是经常那么做,只有偶尔。
或例如当他走过去要坐下来,他们并没给他适当的椅子时。德国人,他们坐了他的位置。例如,他们有准备座位,但不像这样,不像这样明显的。他们只是在屋子中央放了张小沙发。有一个德国妇人走过去就坐上去了。所以,师父没地方可坐,就坐到其中一张印度吊床上。印度吊床像这样:有个框架…抱歉!那真的是一团德国人。不,那位师父受许多德国人喜欢。那位秘书也是德国人。所以他们是很「一切按照秩序,井然有序」的。一切按照秩序,井然有序。所以那种印度吊床就像这样:有一个木头框架,然后用像是椰子做的绳子编织而成。这样,这样,懂吗,就像这样子。于是那个框架—当靠近…亲爱的,你们知道吧?靠近框架处比较高。中间则凹下去一点点。
所以师父坐上去后,他就变成这样。我替他感到难过。我想去拿…我应该把那个妇人从椅子上赶走才对。但我不习惯像那位德国秘书那样行使威权。而她当时又不在那里。那是我唯一的一次陪同这位师父。所以我从别处拿了几个垫子为他垫着,让他坐舒服一点。我就那样做了。不过通常我不敢做这些的,因为一直都是她在做,只有那次她不在场。所以我才有机会,不过我当时仍然在想:「噢,我该做吗?」「可以吗?」懂吗?因为已经习惯于…被要求不可以做…不过我为什么讲这些事?之前是讲什么?(印度徒弟是什么样子。)啊,印度徒弟是怎样的,是!
不过印度徒弟从来不会跟师父坐在同样的高度。你们想要的话是可以的。只是在这里,我得坐高一点,你们才能看得到我,如此而已。佛陀的戒律也是如此规定,菩萨与出家人,不可以坐卧在高广大床上。当然,如果像这样的大众聚会,每个人都带他们的特大号床来,你想会变成怎样?旁边的人要坐哪里?在那个时代,大多数印度贫穷的人,他们甚至没有什么床,都坐在地板上,也睡在地板上。反正那边天气炎热—那样比较凉爽。所以佛陀不让出家人或任何人坐在高床上,如果他们要来打禅,不可以坐在高高的床座上。所以就成为一种传统。不过这很合逻辑,不是吗?
因为佛陀走到任何地方,一定有很多人追随他或来看他。如果每个人都从德国带来这么高、这么大的床,那就没有人能看得到佛陀了。所以才有那种戒律。并非因为如果你坐上去就会死掉或怎样,不是这样的。另外也有一条给在家弟子的戒律,意思是要来打禅的人,想要当几天圣人的人,必须自己带吊床来。他们称它为绳子床,吊挂的床。就是现在的吊床。记得你们以前去(台湾〔福尔摩沙〕)苗栗时,我们什么屋顶都没有—没什么屋顶,很小—所以大家都挂在吊床上,包括我自己。我们那时好棒。我好喜欢那样。
通常我不喜欢大房子。感觉太大了。我不晓得,也许我个子很小。在较小的空间感觉比较舒服,我才比较好专注,而且也比较温暖。就不需要很多电暖器,或不需要拥有很多东西。很简单。几秒钟内,就把屋子打扫好了。其实,我也不晓得。我在山洞里很快乐,但如果有间房子有很多的灵性能量,那我就只好住进去。就不会管那是在何处了。但如果可以,我更喜欢山洞。我更喜欢小床或较低的床。只是个人偏好,并非因为是出家众戒律或什么的。那样会觉得比较凉爽,也比较轻松。